空氣的流動

Ultima　Online
氣流的謎樣短篇創作小說
愛！這就是愛呀！(附帶一提和人狼無關
我已經不記得是什麼時候開始擁有意識的
注意到的時候，我就存在於這個地方
沒有目的，也沒有願望，只有本能讓我生存下去

《漆黑的鎮魂曲》

在被山壁與石塊包圍的狹長空間中
偶爾會出現的人類，似乎稱這裡為「Kirin Passage」
就算沒有實際見過，但有生俱來的能力告訴我
Kirin，也和我一樣處在這個空間的某處
從遠方可以感受到的金色光芒，就是他們吧

但，那也是和我無關的事情
我不靠近他們的領域，他們不靠近我的領域，大家平安無事

踩著潮濕的泥土及草皮，聞著通道內特有的空氣與香味
接近無意識的，慢步在連時間流逝都感覺不到的空間中
經過周圍連綿的山壁，只要繼續往前走就會看得到
白色的石造祭壇，正中間有著血紅色的魔法陣

不只在我擁有意識之前，而是更長遠的時間，祭壇就已經存在了吧
我並不清楚祭壇是為了什麼而存在，也不太在意這種事
只是偶爾同樣身為住民的酸元素會靜靜的靠近，默默的看著魔法陣

對現在的生活並沒有什麼不滿
保護好自己的領域，排除敵人與外來者
我一直認為，這樣的生活會永遠下去，持續到某天誰來殺死我為止
就像我殺死入侵的人類一般，總有一天會有比我更強的人類出現

我沒有名字，沒有這個需要
但人類這麼稱呼我，nightmare，惡夢、夢靨

***

「早安嗄喔～睡得好嗎？」
思考意識被熟悉的聲音所中斷

「…嗄喔？沒有睡嗎？呼呼，我們去散步吧～♪」
她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錯的樣子

「嗄喔，被你發現了，剛剛種出二盆白色花呢＞▽＜」
最近她不再像以前那樣騎在我的背上，但還是會每天過來帶我出去

還是一樣的笑容，一樣的感覺，一樣的光芒

***

………是什麼，好像，有什麼東西…？

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從來沒有感受過的東西浮現出來
擁有意識之後過了多久呢，或許超過人類所謂的一生以上了吧
不變的空間，不變的時間，不變的存在，卻出現了不同的感覺

我靜靜的看著遠方，嘗試想要抓住那個感覺
不是麒麟那亮黃到刺眼的金色光芒，也不是龍族火紅的熱線
太過微弱，太過遙遠，甚至讓我認為是不是自己的感官出問題

就算放著不管，時間久了還是不會消失，反而感覺越來越真實
原本模糊的存在漸漸可以定形
抓不到位置或形體卻感覺得到"那個東西"的存在

是什麼……那個東西……他…她是什麼
………"她"…？

偶爾會經由通道中的獨特訊息得知，遠方的麒麟和人類離開了
或者是高傲的龍族認同人類，發誓永遠效忠的事情
一直認為那是和我無關的事，我是夢靨，人類的惡夢

我，只為我自己而活。

***

「呼～休息一下，吃個飯吧」
異常的大雪，森林裡被染成一片雪白，更突顯我的漆黑

「那白雪就是為了讓黑色更閃耀的存在囉？來，這是你的份」
………怎麼不是雞肉？

「偶爾吃點別的嘛，一直吃一樣的東西對身體不好喔」
………………(踢)

「嗄喔，竟然踢我！(咬)」
在其他人眼中她似乎是狼的形態，不過我卻一點都不這麼覺得

從一開始，我看到的就一直是她最原始的形態，最初的靈魂

***

第，91天，用人類的方式來算的話

突然，我變得可以抓到"她"的位置
淡淡的光芒彷彿引導我一般打亂我的感官，揮也揮不掉

為什麼？為什麼改變得這麼快速，到昨天為止…不，到剛剛那一秒為止
"她"也只不過是存在於感覺中的幻影，怎麼會……

越來越近，越來越接近
明明身處在Kirin Passage的深處，卻彷彿連"她"的呼吸都感覺得到
經過土元素時不小心受的傷，緊跟著前方帶路人的眼神

然後………。

鄰人的酸元素被引離領域，沒多久就失去了氣息
那個男人出現在我的眼前，刀上還沾有酸元素最後的掙扎

『排除所有侵入領域的敵人！』本能如此的喊叫著

男人不主動靠近，我前進一步就退一步
打算把我像酸元素一樣帶離領域嗎？…真是一種屈辱
用遠距離攻擊的魔法或是用瞬間移動直接攻擊都是方法
但是我卻沒有這麼做，反而照男人的計劃一般慢慢往外移動
我知道，也很清楚，"她"在領域的外側通路上，等待我的出現

領域與領域之間的空白區，不屬於任何生物的空間
明明週遭的景色都一樣，是Kirin Passage的一部份
但沒有自己的氣息，滲雜了各式各樣的空氣，還有"她"的光芒

男人快速的從我的視線中抽身，退到"她"的身旁來確保"她"的安全
我思考著接下來應該怎麼做才好，是要攻擊男人或者是回到自己的領域
已經進入戰鬥模式的本能，不斷的命令我攻擊，攻擊，殺了他們
沒錯，殺了，"她"們，只要"她"不存在的話，我就可以回到以前平靜的日子
不用去在意光芒，不用去感受虛幻般的感覺

攻擊吧。在領域外的戰鬥還是第一次，我踩出腳步
就在這個同時，我聽到了音樂聲
不是特別好聽，嚴格說起來還不太流暢的音樂聲
……是沉靜之曲嗎…
周圍興奮充滿血潮的空氣慢慢轉為冷靜的冰點

我看向音樂的來源，也第一次和"她"四目交接
不是經驗老道的冒險者，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新人
是一位，帶有森林及動物氣息的，少女
穿著漆黑的長袍及漆黑的巫師帽，將魔法書收進背包裡的"她"

笑了

沒有任何恐懼的眼神看著我，已經很久沒有遇到會盯著我看的人類了
而何況是會看了我會露出笑容的人類，"她"的笑容，有種懷念的感覺

「要我幫忙嗎？」男人尋問著
「不用了！身為馴獸師就是要和(將成為)自己的寵物對咬！」
「那妳加油」
「啊…不過我快死的時候幫我繃帶謝謝(羞)」

男人退到後方，"她"則是慢慢的向我靠近

………………………

接下來的事情我已經記不太清楚了
打算要馴服我的"她"與本能性攻擊"她"的我
原來接觸到陌生人類是如此難過的事情，會不由自主的發怒
"她"早已全身是血，鮮血一滴一滴的掉落泥土
漆黑的長袍被血色染得變得沉重，發出鈍鈍的色澤
沾上血跡的黃色豎琴，仍然努力的彈奏出沉靜之曲

或許是短短幾分鐘，或者是漫長的幾個小時
對我和"她"來說，一定是接近永遠的時間吧
不過這個世界上是不存在永遠的，結束的時刻總將到來

戰鬥本能不知不覺的消失，我的身體已經習慣"她"的氣息，認同"她"的血
就算沒有沉靜之曲，內心還是可以保持平靜
身體很自然的靠近，低下頭舔舔"她"的臉頰
被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的"她"，馬上就伸出手抱著我的頭

「………我剛剛說錯了，可以改嗎？」
說錯了？什麼說錯了？

「不是我的寵物……請你，成為我的朋友，一直，陪在我身邊」
……………真是任性的傢伙

「請你成為我的盾，成為我的劍，成為…我靈魂的一部份」

***

"她"把我帶離Kirin Passage，來到名為Britannia的大陸
給我名字之後過了幾天，我終於明白"她"當初說的意義
任何生物，不管是好是壞，是人是怪，死後靈魂將回歸混沌
除了因特殊情況而變成異質存在之外，這是平等給所有生物的世界定理

但是，我的靈魂已經與"她"的靈魂結盟，就算我死後還是會存在
而"她"可以由靈魂再構築我的肉體，聽說這是上位獸醫才辦得到的事

『對不起，因為我的自私讓你無法回歸混沌……』

靈魂結盟的那天，"她"像那天一樣，抱著我的頭說著
其實根本就沒有必要對我道歉，這是理所當然的事
我感到高興的是，可以犧牲自己的身體來保護"她"的安全
直到"她"的靈魂回歸混沌為止，我也將一同回歸混沌

***

「我已經幫你想好名字了喔！！從很～～～久以前就想好了喔！」
…不要取個叫小黑之類的

「才不是呢！是個很帥的名字！只有你適合這個名字！」
……這樣啊

「"Requiem"。字義是"安息"，不過也可以當成"鎮魂曲"用喔」
……為了讓死者安息的葬送曲…

「Requiem，你也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了，好嗎？」
嗯…我知道了，－－－－…


不管距離多遠，"她"帶有的光芒將會持續呼喚著我

--
………喔喔，好害羞喔(臉紅)
以上情節，如有虛構，純屬巧合XD

其實是半創作半現實
哪個地方是創作哪個地方是現實交給大家自己想(毆)

不過氣流的文筆……寫個十篇還是一個樣，真糟
而且還是個頗嚴重的命運論者

參考資料↓

「無名小站BBS的氣流個人板：UO新手時期日誌」(爆)
「Wiki百科事典：レクイエム(Requiem)」
「Britannia觀光案內所：Ilshenar案內，Kirin Passage」
「ＧＭテイマー育成講座＠おーるふぉろーみー：大物テイム指南書，nightmare」
「veterinary master：テイム生物，nightmare」